别划走!这算一只大劳德和小贝拉的CP文~
【伏•贝】永不凋零
作者(原创):昔蓓
起笔,于2022年3月24日
一道红光朝着贝拉·特里克斯冲过来,那光咆哮着,嘶吼着,带着韦斯莱夫人近乎疯狂的气愤和坚决,直直地刺入了她的心脏。贝拉先感觉到了胸口一阵刺痛,随后那刺痛又渐渐幻化成了一种要命的酸痛。那该死酸痛像荒原上的野火一般扩散开来,很快蔓延到了身体的边缘,而也就在那一瞬间,贝拉的全身充满了一种火辣辣的撕裂感。眨眼间的功夫,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布莱克家尊贵的小姐——黑魔王最忠诚的仆人,像一张脆弱不堪的纸片一般被撕成了碎片。
窒息的恐怖涌上了贝拉的大脑,在她以为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之时,身体却又突如其来的一轻,紧接着,便摇曳地飘到了空中。
一开始,贝拉的在空中飞快地舞动着双手,仿佛她没有升到半空中而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洋。
经过了一番滑稽的挣扎,贝拉的身体总算是稳了下来,她渐渐掌握住了身体的平衡点。她对自己的四肢进行了一点微妙的调整,以便让自己升上空中。贝拉升到了大厅的最高点,只不过好像升的有点太过头了,她的手臂在不知不觉间嵌入了礼堂的天花板,等她发现,便又骂骂咧咧地飘开了。
高高的天花板下,一道道咒语如箭一般在人群中穿梭,那或红或绿的强光照的贝拉睁不开眼睛。但是她还是拼命把眼睛张开了,贪婪地享受着这些光芒带给她的满足感。贝拉的本性是嗜血的,血液所带来她的满足感是无人能比且不可想象的。
一道道光芒的射出,一个个战士的倒下。鲜血的喷涌伴随着最后一声嘶吼一次次刺进贝拉的大脑。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贝拉的头微微下垂,让她浓密乌黑的卷发稍稍遮住她狰狞的脸,但是她像往常一样狂笑时的可怕却并未减少。
“你还有一个小时。”有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仿佛在极远级远的远处,又仿佛在级近级近的近处。
“你是谁?”贝拉的狂笑被打断了,这干扰了她的好心情。她本能的向后猛地一回头,心中念叨着她不知是说过多少遍的那句“钻心剜骨”,但是她的身后并没有人,也没有出现那道她所想的令人兴奋的红光。
那奇怪的声音没有回答贝拉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已经死了,你的灵魂告诉我你不会选择化为幽灵留在人世间,所以,在一小时以后,你的灵魂会在这世界上飘散到你该去的地方。这一小时,可以让你了结自己对于这世界的留恋,更好适应自己的新生活。”
声音结束后,贝拉明显注意到自己的视网膜上多了一行像是水印一样浅浅的数字,大概是从六十分钟开始计时,现在已经流逝到五十五分。
“留恋?你个蠢货!我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什么时候有过留恋!”贝拉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人,而那个不断减少的数字更像是某人的恶作剧。她顿时感到自己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愚弄,“钻心剜骨!”她歇斯里底地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到这句咒语里。
“第一,在人间的一小时是我们的规矩,绝不会破例;第二,我重申一遍,你已经死了,你的灵魂已经没有施展如此强劲的咒语的能力了,所以,你将会发现,你的这些不可饶恕咒全都会失效;第三,你现在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与鬼魂不同,世人不会看到你,你也不能对这个世界做较大的改动和影响。最后,请您享受您最后的一小时时光。”那个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再次的毫无征兆。而它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某种客套话,又或者说是一种习惯性的结束语。
“给我说清楚点,你个蠢货!”贝拉的怒气仍然不消。
“蠢东西,你给我滚回来!”贝拉再次感到了一阵可气的尴尬和羞辱。
她把额头抬起来,看了看周围血腥的场面。但她的目光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情并不足以再次吸引贝拉的注意力——特别是在她不能施展她最爱的魔咒的情况下。
对于空中的飞行,贝拉已经掌握了某种技巧,所以她毫不费力地飘出了大厅,随即飘出了霍格沃茨。
贝拉一开始还在思考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但是当她真正见到那片可爱的灰色天空的时候,她的内心仿佛已经代替她规划好了航线。
她静默着飘向了麻瓜们的世界,说实话,麻瓜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让贝拉作呕。可以肯定,如果她是以正常的肉身来到这个垃圾桶,她手中的魔杖一定早就按耐不住了……但是这种假设也不太合理,因为我们尊贵的贝拉特里克斯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客观时间大约十来分钟,主观时间大概长一点: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贝拉来的一片看似是杂草丛生的毫无生机的森林,如释重负般的加快速度飞了进去。
前几十米的路很崎岖,或者干脆说没有路。贝拉降低自己身体的重心,给自己一种像以前一样正常行走的错觉。虽然说最为一个子虚乌有的灵魂,贝拉并不会受到那些张牙舞爪的荆棘的威胁,但是和在霍格沃茨的那次遭遇一样,她并不享受被某些东西穿过的感觉。
贝拉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到赶路上,不去关注这些令她感到别扭的东西。但是无论她怎样分散注意力,那个倒计时仍然幽幽地存在于她的视网膜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细心的人将会发现在脚下的枯枝烂叶中悄然流过了一条宝石般清澈透明的小溪。这条小溪一开始并不宽,像是从某个石头下流出来的可怜的泉水。正当你以为这条小溪会在某个时候断掉时,你便又会惊讶地看到,这小溪不仅没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干涸,反而在不知不觉中变宽、变深,甚至还悄悄的汇进几条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支流……就这样在不经意间逐渐扩大……只是经过的土地多了,也会有一些泥土或者是枯叶混入到那片清澈中,只是对于这一点瑕疵,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视而不见。
飘过腐烂的枯叶堆,径直穿过可怖的荆棘丛,贝拉的眼前终于豁然开朗:由老藤织成的帷幕后,有了一道几乎是九十度垂直的断崖,而断崖的另一端,则出现了一座古香古色、富丽堂皇的庄园。断崖的形状类似于一个圆柱形,其中底面圆的直径比一百米还要多出许多,而它的高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就算你有飞行员一般的视力,仍然会一眼望不到底。在断崖的正中间,有一个两端粗、中间细的沙漏型石柱,柱身雕刻着马尔福家族每一位成员的名字(很显然,对面的庄园就是马尔福家族的庄园),形成了一个极具特色的家族族谱。石柱也一眼望不到底,但是高度却与断崖齐平,所以我们可以猜测,这个石柱的底部也与悬崖在同一个平面上。
默默汇集在一起的的小溪势如破竹地冲下去,垂下了一道小型的瀑布。瀑布从断崖较为光滑的石头上一泻千里,从断崖的对面看像是一条闪着银光的明晃晃的条带。条带的周围,弥漫着晶莹的水汽,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相互交织,隐隐约约、如梦如幻。
再向四周望去,更多的溪流围着环状的断崖奔流而下。由阳光反射而形成的耀眼的光芒让贝拉想起了霍格沃茨决战中从魔杖中射出的红光。虽然在如笔者这种较为正常的人的心里,魔鬼眼中射出的红光和仿佛来自天堂空灵的圣光还是有明显的区别的,但是在对自然和生命之美的感受方面,你可以永远把贝拉当做一个例外。
不过贝拉关于霍格沃茨大战的联想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接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当然,这还不是最让她气愤的,最让她无法接受的还要说是不能使用高强度的咒语,而那个愚蠢的声音还特意强调不能使用不可饶恕咒……哦!该死的!
贝拉的怒气像盛夏的雷阵雨,来得毫无征兆。她依旧紧握着手中的魔掌,龙心弦预示着她复杂的内心以及高超的施咒功底。以往,这根魔杖是她高傲的一部分。可现在,可怜的魔杖却成为了贝拉坏心情的导火索。
“那蠢东西真是蠢到了极致,话都说不全!谁稀罕这一个小时!黑魔王已经赢了!他回来了!像你们这种傻瓜是永远不会被他接受的!我们将要迎来的,是一个光明的、纯正的、强大的世界!它将不会接受弱者,将彻底洗净麻瓜和泥巴种的污秽!而我,黑魔王最忠诚的仆人,将会永远被这个伟大的时代所铭记!我会万世流芳!永远接受世人的爱戴与膜拜!”贝拉的声音开始颤抖,到最后发展成了一阵阵如魔鬼一般的狂笑。她肆意挥舞着魔杖,尽管它现在对于她而言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头棍子,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贝拉的心情。从远处乍一看,很难不把她错看成一个发了疯的指挥家。
她从悬崖边上正对着马尔福庄园一跃而起,而就在她落下的一瞬间,悬崖之间立即出现了两座座木制的小桥,全都由深棕色的绳子吊起。这两座桥形成了一条直线,贝拉和庄园形成了直线的两个端点,而标记着马尔福家族族谱的沙漏型石柱自然就成了直线的中点。
贝拉急速飞过这两座桥,只留下一阵激动与兴奋的风。可她貌似激动过头了,忘了自己还不能熟练地驾驭灵魂的身躯。在一阵冲刺过后,不出意外的,贝拉一头栽进了庄园内的玫瑰丛里。
“可恶!”贝拉嚷嚷着站起身,刚刚的好心情全都消失殆尽。
等等,玫瑰?
贝拉显然对这些虽然并不符合她的人设的东西起了兴趣。
回忆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把贝拉的思绪牵回到了她十六岁的那个暑假。那时候的贝拉对于麻瓜的讨厌还仅限于纯血统家族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如果问贝拉见到麻瓜会不会发了疯似的大开杀戮,那她一定会认为你精神出问题了。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楚地记得,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海滩上,一个穿着庄严正经的麻瓜在米黄色的沙滩上单膝跪地,像变魔术一样(贝拉可以确定这一定不是魔法,因为在贝拉这个角度看,这场滑稽的把戏漏洞百出)从身后拿出了一束玫瑰花,对着身前又惊又喜的麻瓜女孩说尽了甜言蜜语,最后在不知是当事人的好友还是凑热闹的人们的欢呼声中,他们相拥在了一起。
后来的内容贝拉就不得而知了,原因有两点:一是激动的人群已经把这对新人围的密不透风,二是作为巫师(特别是纯血统巫师)的贝拉并不屑于对于麻瓜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时的她总会对这些事情嗤之以鼻,而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想起这件她几乎都忘了的小事,这位布莱克家的大小姐感动十分意外。
不过她还是采下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施展一些魔法,活动活动筋骨。她屏息凝神、集中精力,生疏地用魔杖挥舞着那个不知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使用过的咒语……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后,血红色的玫瑰轻灵一跃,漂浮在了贝拉的控制之中。
小小的插曲之后,贝拉继续向前赶。她飘进马尔福庄园庄重典雅的大门,经过花园中永不枯竭的喷泉,穿过静悄悄的冗长的回廊,最终到达了那个屋子——供给食死徒会议的大厅。
这个大厅里的光线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压抑许多,初进入这里,贝拉的瞳孔明显有些不适应。但是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不到一分钟就缓解了。
贝拉并没有在马尔福独有的夸张的装饰品前作停留,而是直奔主题,飘向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长桌,贴近桌子旁边那张最高、最大、最气派的椅子——毫无疑问,那是她的黑魔王曾经坐过的椅子。
她轻轻的伸出手去,用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桌子上临近那椅子的一部分。但是这力度并不好掌握,只稍微一用力,她的手就陷到桌子里去了——每当这个时候,贝拉总想用最恶毒的言语发泄一通,但在黑魔王曾经待过的地方,她那歇斯里的的怒气竟然奇迹般的制止住了。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个固定的位置反复抚摸。她知道,黑魔王总喜欢把手放在这个位置上,这个位置在她的梦里出现了千千万万次,肯定不会错!贝拉痴迷的看着这个如梦如幻的场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她心爱的黑魔王以这种形式接触……她甚至感受到了他手指的余温!虽然这只是贝拉疯狂的大脑中的一个不出彩的幻觉,但是它依然让贝拉沉浸在其中不舍得离去。
记忆在脑海中流淌,情感随着回忆滥觞。黑魔王高大的形象在贝拉的脑中逐渐成型,那一次次的食死徒回忆仍然历历在目。
“大家都知道,我这可恶的魔杖芯和那个疤头小子的出自一只凤凰的尾羽,我复活时的那那场打斗已经能很好的证明一个事实……”黑魔王拖着他那黑色的长袍,从同样是黑色的椅子上站起来,用皎洁的目光扫视着他忠诚的仆人,“用那根魔杖,我无法动他一分一毫……所以,我的忠诚的朋友,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位最忠诚的奉献出自己的魔杖……只是让我借用一下……”他慢慢地从几个食死徒的身后走过,带出了一阵阴森的凉气。所有的食死徒的脸都紧绷着,竭力控制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呼吸声。德拉科那个小家伙明显吓坏了,他忘了自己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和放荡不羁,原本就缺少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主人……我最尊贵的黑魔王!请接受我对您的忠诚和尊敬!”贝拉像个虔诚的信徒把自己的魔杖捧在手心里,呈在黑魔王面前。她肯定会疑惑其他人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把自己的魔杖甚至是生命奉献给黑魔王难道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吗?她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当然想不明白,因为她是贝拉特里克斯啊!
“贝拉。”黑魔王没有接受贝拉的奉献,而是把贝拉的手推了回去。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那个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
散会后,贝拉的心情不出所料地有些失落,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黑魔王竟然破天荒的叫她单独留下。
“我最尊贵的主人。”贝拉学着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行了一个蹩脚的屈膝礼。
“好了,贝拉,我知道你并不是个听话的乖乖女。”黑魔王挥挥手,示意她不要纠结于那些繁复的礼节。
“贝拉,你一直是我最忠诚的仆人,这一点毋庸置疑。”黑魔王抖了抖袍子,坐在了椅子上,并让贝拉坐在自己的旁边。
“主人,那马尔福的魔杖有什么好的,您看他的脸色,多难看啊。像这样一个不愿为自己主人付出的仆人有什么用?您是不能与他的魔杖完美的契合的。”贝拉偷偷把自己身下的椅子像伏地魔的方向移动了几厘米,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黑魔王像往常一样搭在桌子上的那只骨瘦嶙峋的手。
黑魔王敏锐的观察到了贝拉的心思,便在贝拉的手伸过来前把手缩了回去,自然下垂在身体的一侧。
“我说过,我明白也认同你是我最忠诚的仆人,我当然可以信任你,可以比相信他们都相信你。但是你要明白,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我自己的用意——包括那些你无法理解的事情。”黑魔王对待贝拉就像是对待一个忠诚有余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果贝拉有点小姑娘的样子的话。
“但是您在这次行动中并没有把我安排到一个配得上最忠诚的仆人的位置上。”贝拉也是开门见山。
“贝拉,告诉我,你为了我能做出哪些牺牲?”黑魔王像每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一样玩起了转移话题的游戏。
“任何事!哪怕是奉献出生命我也在所不辞!”贝拉显然中了这个话术的圈套。
“除了你,还有任何人能做到如此的忠诚吗?你妹妹纳西莎?你丈夫罗道夫斯?或者是那个马尔福家的毛头小子?有谁吗?”黑魔王故意表现出一副不属于他的激动。
“没有,他们的所谓的忠诚什么都不是!纳西莎是我妹妹,在这一点上我最有发言权……”
“这就够了,贝拉。”黑魔王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拥有他们永远不可能及的忠诚,就算是把他们放在再重要的位置上也不行。你还在奢求什么?这不正是你最想要的吗?”黑魔王处于习惯,又把那只手放到了桌面同样的位置上。
“主人……”贝拉又向黑魔王伸出手去,想完成刚刚的尴尬。这次,黑魔王没有刻意的回避,接受了贝拉似火的热情,不过一两秒钟之后,他就不耐烦地把贝拉甩开了。
“做好你该做的。”
谈话就这样草草结束。
但这却是贝拉距离他的黑魔王最近的一次。
回到现实,贝拉深陷在在回忆的长河,甚至感受不到了时间的流逝。待她从回忆里抽出思想,她的身体好像和原来相比颜色更淡了一点,控制起来更难了一些,不知不觉间,贝拉的手已经脱离了桌子,整个人都飘到了房间的中央。而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件事——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她使出比一开始多得多的精力来把自己送回原位,重新回到桌子旁。就在她调整自己的过程中,发现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竟然有一抹格格不入的鲜艳。贝拉吃力地用魔杖控制着那个鲜艳的东西过来,随着这东西的接近,她注意到,这是一朵玫瑰——她刚刚在庄园的花园里采下来的那一朵玫瑰。
“奇怪,我竟然没有把这东西丢掉。”贝拉几乎都把这东西忘掉了,“这副身躯果然不好用,呵,连那些该死的咒语都控制不好。”
贝拉的第一反应是把玫瑰远远地抛出去,但她没这么做——尽管这十分不符合她的人设。
“玫瑰……。”贝拉呢喃着,轻轻地拨开垂在她面前的乱发,眼睛直盯着那玫瑰。她小心地控制着玫瑰上下翻飞,看着这唯一一抹的鲜艳。她沉默了。
贝拉炙热的目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平日里的那份不羁与疯狂都在一点一点的褪色。无论是作为黑魔王的仆人、布莱克家的大小姐、高傲的纯血统,还是作为魔法部竭力反对的敌人、阿兹卡班曾经的逃犯、大开杀戮的杀人狂……贝拉沉默了。
眼前昏暗的房间褪区,她的视野变成了一片白……过去的记忆幻化成碎片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贝拉,你早想试试这个咒语了是不是?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吗?”“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你也知道我有多看重你,别让我失望。”黑魔王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
“你受伤了?”贝拉托着她沉重的左腿艰难地挪动。“回去找纳西莎给你敷些魔药,别耽误明天的事。”黑魔王说完就走开了。“主人!主……”
……
“贝拉,这次的战役你可是功臣,不愧是我最优秀的仆人。”黑魔王俯下身给予她了一个敷衍的吻。贝拉想着迎上去,但是黑魔王却躲开了:“贝拉,你知道我爱你。”
……
食死徒大会上。“主人,莱斯特兰奇的计划还是有纰漏,如果把主力安排在塔桥下面……”“够了,贝拉。”“不,我是说如果……”“够了!你个蠢货!你懂什么!”……
……
“他是爱我的……”贝拉已分不清这到底是回忆还是现实。每一个睡不着的晚上,她都会在自己的心里默默挣扎,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他是爱我的……”
……
贝拉的身体又开始往上飘了,不过这次,就算贝拉再努力地控制也无济于事。
“主人。”她梦呓着,呢喃着,呼唤着……
贝拉轻轻控制着那朵玫瑰降落在她刚刚抚摸过的桌面上——那个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
她抽出魔杖:“永固其形!”一道纯白色的光洒向那朵玫瑰。这是个让物体永远不改变其形态的咒语,换句话说,能让玫瑰永不凋零。
随着她向上飘去,她的身体便开始褪色;随着她身体的褪色,贝拉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周围的房间转动起来,转的贝拉眼花缭乱。一开始是没有规律的,是纷乱不堪的,但是过了一会,玫瑰成为了旋转的中心。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慢慢的,贝拉的视野里几乎只剩下了这朵花。鲜红刺破了苍穹,映在了贝拉的心上。
在玫瑰的馥郁当中,贝拉的身影渐渐飘远……
几分钟后,这里只剩下了一朵玫瑰。
“永固其形”,这应该是贝拉施展过的最温柔的咒语了吧。
或许,她只有在她的黑魔王面前才有温柔的模样。
或许,贝拉比斯内普更配得上那句“Always”。
后记:其实我觉得,虽然贝拉是以一个心狠手辣的反面人物的身份出场的,但是从爱情的方面来讲,她其实是个赢家。她有自己心爱的人,却不会为“他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伤脑筋。贝拉对于爱情的理解比较单纯(不知道是不是她在伏地魔身边呆久了的缘故),有点疯疯癫癫——但这并不能完全算一个缺点,因为她所知道的,只是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爱的人付出。
她不会因为冲动而伤害所爱之人,哪怕是爱情的冲动。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把想法强加给别人。但伏地魔爱她吗?当然不爱。贝拉自己知道吗?当然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她是怎么做的?她哭了吗?闹了吗?想办法复仇了吗?没有。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告诉伏地魔自己有多爱他。她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她的黑魔王的信任欣赏。她从未渴望过他的爱,却一直默默的为这个爱她的男人付出,永不离去。贝拉对伏地魔的爱像故事中的玫瑰一样永不凋零,哪怕连褪色都成了无稽之谈。
而她所有的表现都应了一句话:我从不渴求你爱我,你知道我爱你就足够了。
没人知道这有多难。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吧。
收笔,于2022年4月27日
(P.S.如果文章能通过的话,希望社长能把它发到公众号里,发到别处我就看不到啦……写文不易,如果通过不要忘了我哦~~~(这段不用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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